感謝Christy充滿「電光火石」的分享,給計劃投下第三粒好不一樣的種子!
很享受Christy如其中文名字「熹朗」般的聲音,從不含糊!作為「人家女兒」的她,確實有好不一樣的「母親想像」:猶如尋索一種對似有還無、又像「身份缺席」的東西!當我們很容易假設「典型母親」應該如此如此的時候,究竟對母女雙方造成了怎樣的思考屏障,各相陷入基因的、世代的假想傳承,是一件理應如何重新檢討的「關係」?又或因因緣際遇,各相給錯置在難以形容的時空,像Christy形容:一個「火星撞地球」的對立世界!假如追溯當中同時並行的時代脈絡,又可如何重新理解箇中「花火」的源起?


參與這計劃,Christy給自己很艱鉅的課題,作為一個「電影人」,她説一直逃避去重建「母親的故事」,究竟往前走的十六個月,會是怎樣的旅程?
似乎,你我的基因裡面,早種著一種因血緣而無法自拔的根脈,深深對「母親/兒女」有著莫名潛在的拉扯和冀盼,冥冥中自有一套「典型表述」,把相互身份拉入「對位」的前設,卻沒有想過:各自由開始結緣那刻,每天每日各自摸索著可能相處和自處的方法,怎地早有了一個看似既定的意識框架,無限對照著相互的行為舉止?那又是怎樣的一種無法接受的「特殊關係」?尋常倫理道德,究竟在扮演著怎樣的角色,可有長期監視著身份背後的「理想分寸」?
「慈母」或「虎媽」背後的想像,又理應從何說起?一個人每日每天的早午晚時分,可真如假設理應既定的程序處理生活中種種大小事務?循時代巨輪的滾動,每一代的「雙親/兒女」,輾轉如何折射著特殊的世態,各自安頓著存在的可能出路?奈何在城市化進程的管理模式中,如何建立獨立思考和自主的家庭特色,還看社會文化上,可真重視一個人作為「一個人」在「權利義務」以外理應同步尊重的「自由立場」?可有想過,因「身份」而不自主開始了連串持續相互審查的過程中,因應年紀和生活處境,多忘記了騰出空間,給對方安排一個可透透氣的「護墊」?
多少母親在發現自己懷孕那天,會真箇準備好或知道將會是一條怎樣的路嘛?
生命中的不定性,每每又如何感染著不同的抉擇?當下可真知曉其「後果」和「出路」?Christy對母親的迷惘,究竟又不是一件三言兩語可即時梳理的「個人事件」(包括她母親的和自己的,以至和二人先後連上不同關係的「眾生」)?背後,同時不能忽視的「文化現象」,蘊含著許多多的「文化因子」,各自植根在長期以來重複累積的「民間經驗」中,默默耕耘著可和時代相融或對衡著的呼吸脈搏裡外?
不知Christy在來年計劃中將會碰上二十個怎樣的「母親」?碰上和自己母親同名的研究伙伴的對流中,可會出現怎樣的「激流」或「暗湧」?藝行路上,可研可究的事,真的充滿萬千變幻⋯⋯
何應豐/二零二零年八月九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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