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謝曉嵐細緻的分享,她投下的第二粒種子真的很奇妙!
曉嵐自演藝學院畢業後,我多次在一些硏討會中見到她的身影。記憶中的印象是:看似沒有自信的她,其實觀察入微,很有見地,喜歡提出問題。
我不算認識曉嵐,最靠近一次是去年她參與台灣莫比斯圓環創作公社一個劇場在地計劃,得聞她多次隻身走到新竹縣關西鎮為羅屋書院一個小演出做訪問,覺得好不簡單。作為計劃顧問,我終有機會首次和曉嵐較近距離聊天,多一點明白她對創作背後意義真摰的尋覓和堅持,真難得!


仍未夠三十的她,在訪談中顯現的顏色,真教我慚愧:昔日的我在這個年紀仍未有如此心性!(更恐怕今日仍欠奉!)所以,聆聽曉嵐一點一滴的分享,似乎已把我拉進了這計劃的內部,近距離接觸二十一世紀母親的「時代角色」:借她作為「非典型女兒」的身份,追蹤「典型母親」背後的虛無和當中故事缺席的謬誤,回到生活現場,才知道:每一個人身處於不同的「時代」,其中體驗的異常滋味,又豈能「類化」之?
曉嵐關心的和想研究的問題是:每一位母親究竟會如何給自己的身份作其可能的(階段)經驗總結?
畢竟「總結」可能又容易會回到答案的追求,把經驗作「階段性整理」已很不簡單。教我好奇的是:今天曉嵐家中的三個女人,由婆婆、母親到作為女兒的她,二十多年間,各自如何調適著生活中的體驗?當中相互扶持或抗衡著的東西,究竟又和這移動中的城市,拉張著怎樣的生活感覺?
曉嵐訪談後和我分享了韓麗珠作品《人皮刺繡》中母親和女兒以太談到兩個有關生命從何而來的問題:
「有沒有一些女人的身體,能一直完整?」
「你有見過不開也不榭的花嘛?」
這索引背後,似乎碰觸著強烈的宿命味道!況且,有些問題其實不真的是想去問,背後似早暗藏了前設的「終極答案」!
假如,你我換掉了問題的方式,又會是什麼:
「一個女人一生中可以如何去完整身體的在場感覺?」(完整不了又何妨?)
「究竟可如何理解花的盛開和凋榭的循環周期?」(周期的長度豈不又改變著循環的內部?)
背後探索的切面便好不一樣了。因為,按每位母親的特殊背境和體驗,自有其感悟問題追蹤問題背後的行動方式。
這次因《如花。如水。如母》,邀請到曉嵐一起作藝行研究,應有較深入的機會借她的藝術行動和探知旅途,打開更立體的空間,體驗曉嵐那份感悟「真如」的滋味!
何應豐/二零二零年八月八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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