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下推之前請自決是否先讀【030305叩問死亡】
昨日(已「死亡」的那天)三逢(將數字放在概念的領域不大恰當)「叩問死亡」(「叩問」事件的力度尚遠/唉,那是連自己也說服不上……)的課題(用老了的「形式性詞語」/誰真如此心思將面對的生活看得如此重?):
(刪去數字一、二、三/剩下……)一名演藝學生(為何總要刪去姓名/模糊化的表達?)談及想以高行健的《叩問死亡》(以明報影話作者石琪的尺度,不知高先生這個作品是否另一門「悶藝」?/在一個對文化建構缺乏承擔的報人筆下,老追著市場路向為生的寫手,還可要求甚麽?/香港報界充滿這樣的「專欄寫手」)為導演課習作;
¨ 朋友的至親患上癌症(從未見過她/可有想她的「癌細胞」究竟是怎樣的東西?),醫生估計剩餘五個月的壽命(又墮入「妄自製造專業權威」、假設「危言應聳聽」罷!);
¨ 好友(應純屬主觀性自我完善的「人物定位」因遭逢(「遭」用得不合適/強加渲染,應刪去!)連串失落(怕是「失去感情方位的控制力」為實),暗地萌生「去」意(我的敏感症又發作/強烈導引意識去向……)
才意會近日創作《蕪湖街上好風光》所涉及的「尋常死亡事件」(應改成「尋常的假設事件」),竟可以如斯不尋常(又似自彈自唱一曲《借東風》)的靠近!
【段落1不一定承接段落2。看官可先發一個夢再回到此段落間的「洞口」。】
【我們的】(即「令人無法特別在意的」)文化多逃避正面談論死亡,(突兀地連接以企圖帶出「論」點/軟弱無力!)每日新聞卻與死亡結下不解緣。學校(死物符號怎去「談」?)多【談】生,少【談】死,【生活裡】(承接「我們的生活」裡?你的生活與我的何處曾交滙過?)卻處處充斥著面對死亡的禁忌、挑戰死亡的遊戲和渲染死亡的意識(如此「萌芽」意念/卻搭不上「實體理據」!)。「死亡」這詞語(未查找不足/只求造文作勢),多意味著隨時降臨的【恐怖】、【詭異】、【迷離】或【殘酷現實】(這都是武裝立論的「文字符徵」!),鮮有揭示(何時開始定要「揭」而不「捨」的查根問底?)它【底】(一友人特別強調不喜歡人家濫用「底」字)或許欠缺深究的(學生已埋怨為何要事事動腦筋/深究=死纏難打!)、謙厚(文革時這樣用詞勢必受靶)的「叩問」(嚴重挪用人家詞語/追問不成?)!
【應先在這裡插入一個研討會。或想像張大千、Frida Kahlo、梵谷(Van Gogh)和沙德(Marquise de Sade)在一桌共膳的情境(其實看官可自由套上任何四個「死人」):臺上只有一碗紅色的湯、一隻湯匙、一塊餐巾和一把刀。誰先動?先動的是眼、心、手或是口?湯匙可仍會是湯匙?「叩問」的情境,究可如何?】*
學生手持《叩問死亡》的劇本,卻不明所以自己為何【迷戀】(她或許沒有說清楚「迷」與「戀」間曾放入的是怎樣的情意)上死亡的課題。言談間她一片惘然於找不著死亡論述的方寸,我問:「究竟是甚麼觸動著你要『叩問死亡』?」她眼裡剎時充盈了淚光……(因早自決了要說的「焦點」,應删去頭三句!/假設較人「經驗豐富」真是十分危險的「懸念」,為何因看見人家「觸動的淚光」又不放過「自身屢因眼淚有所觸動為實」的「多愁善感」!)
【曾有人勸告:網文不應過長!如學院教授談論文先談「認可的論文格式」,而不先談立論導引的可能。/不想往下推的,管他文章長短!遂下續……】
《蕪湖街上好風光》的演員,都目睹過或經歷過與死亡爭戰的幽溝(我與我所看見之間總存在著「假設的距離」)。在一次「假設死亡」的戲劇【論述】(又一次嚇怕人家進場看「瘋祭舞台」的戲!唉,怎免人家嘲笑我「自大」!/原來我仍未通透,委實介意!)中,「追悼」(應不是「悼」!/一時又字窮,找不到更佳的字碼)的卻是【一系列】(慣用的模糊性形容詞/怎不去說清楚那是甚麼的「系統」或「表列」?)【現代】(實際應由那年那月那日開始計算?)城市生命錯懟(怎不教人家說我「只去壞處看」?/但又不甘心只看「好」處…)的荒誕,和【無處不在】(具偏頗誇大之詞以意圖「深入製造證供」的嫌疑!)被罔顧著的【簡樸人情】(不等同流行的「反智」文化罷!)。在等待面對「死亡真實」(那應是甚麼?)的同時,生命分秒間掠過的光影,卻又每如此教人感動。或許以「有限」(+的眼光)偷窺「無限」(時間+空間)的一剎,才彷彿體味死亡是沉默的代號(這是怎樣的邏輯建構?),倚著你我並肩走路,一日毅然明白,人間的一口氣與大自然的怎可同日而語?手掌心的汗,流過後又蒸發出下一口氣,凝聚著下一剎那……(收起笑容,瞪眼放大毛孔的氣量……)
【氣沖沖的寫】了一封電郵(又一次「今宵不冷靜」!),【傻兮兮謾罵】(只為減輕「罵人」的自咎心理/真失敗)了談死的朋友一番,是我又一次假設著生命的矜貴【?】(永遠蠱惑的問話符號)【或是】(等同吊詭的「知識性立場遊戲」)妄自尊大的給人家頭上打上一記道德金箍棒?(真不夠疏爽,何不直認?)心卻禁不住流下【淚】(那又製造著怎樣的印象?)……【記起】(應是「翻開」)高行健(「高見」總懸浮在「黎民走過的足印」上/曾路過看見高先生,他一點也不「高」!一台灣藝人卻因只看重「高」先生的戲而以「高」論友!)在《叩問死亡》裡如此【感慨】(自我假設的閱讀):「在末日審判(我讀聖經時想:它的「經」比「聖」重要!結果我多掠過了預言的環節)洪水到來之前,天使(Wim Wenders電影“Wings of Desire1”裡的「天使」根本沒想過要「吹喇叭」)尚未吹響喇叭,你先了結你自己……」勾魂(那實在是甚麼的東西?),何太急!(「急」是絕對主觀的「時間方言」!)
年青的朋友(老氣橫秋/應自摑三十),都難免會經歷失常的思緒(難道成年人較少「失常」?)。【刪補至此,突然想睡,遂放下筆上牀。/在以上和以後兩句之間發生了以下事件:練氣功、沖涼、打鼻鼾、睡覺、堵車、行蕪湖街、目睹觀音廟外排長龍「借富」的場面、享受難得晴朗的早晨……】連串失意事件(多忘記仔細欣賞「偶然」的靈光妙著)的考驗,和即將目睹親人死亡面前(我曾目睹的都是至親離世後的軀體),精神暗裡又在生死界上徘徊,其中軌跡又一次交錯在頓顯的嚴謹(只因仍執著假設「虛無」不實用)和驟眼的模糊(總想脫離但又似看見祖宗或任何幽靈的干擾)之間。唯誰又衝著意氣,銳意糟蹋一生(只是真不容易,唯看「糟蹋」的價值何在!),藉以回報「厄運」(當毋寧也被視為「厄運」,任何「再現」的存在確「危在旦夕」)的詛咒!卻沒想過,曾向學生揚言的生命信念,難道都只是虛渺的欲望回音?(嚴重道德性判斷,假定「大老師」的「美麗責任」!)
【電話鈴聲響起。另一段「迷魂」事件插入。Depression特徵:觀望前後大小事,把自我一致的看成「受害者」。】
假如死亡論述是基於一種生命體終結的必然里程,「生」和「死」的評斷,似乎都是依賴一種人底認為可探勘到的物理現象(家中充滿此物理現象/不是重複的,而是新穎物再現的前奏)。但卻又每在理性剖析之餘(意味我總千方百計想和「理性」脫勾),不其然的暗想著「一片光亮」和「一個黑洞」的應有光影(光影間的想像,充滿不同交響的、穿梭生死界的爭戰、殺戮、恍然、頓悟、悔惱、浪漫、無奈、欲慾、祈盼……);或許,仍在「生」的我(包括存活著等待死亡更生的細胞)去談論「死」和「亡」,都只能是一件不著邊際的事(仍記得第一次在大峽谷目睹「無邊無際」時的亢奮);或許從那日在母體胎盤裡一條血淋淋的小蟲(連蠕動出母體的能力也沒有),一下子被人拉出獻世(如此用字證明態度「死不足惜」!),便意味著要踏上「邁進死亡」之路!(直至粒子自行分裂於母體的一刻,抹除「人生苦短」的想像……)
【不停在打呵欠。深呼吸,意運丹田……卻不知「丹」從何處來!】
當成長被看成必然維繫著生命欲念的「合理現象」(誰在假定這是成長與生命的「必然拼合」),我們卻沒有認真學懂如何對待心靈和肉身交談的藝術,只顧埋首挑釁生命棲息的寂寥……(隨非加上更仔細的註釋,否則教人如何「明白」想說些甚麼?)
唉,逆風前行,腦袋又停留某處,白眼鮮苔透出稀罕的綠色!(詩的曖昧每波動符碼的閱讀。)
如果說「解放」是一個二十世紀才重新發現或附加上不一樣意思的名詞(有限從共產黨的詞典裡釐訂語意的標準),「戰爭」與「死亡」兩詞的歷史應比它早上不知多少個世紀出現;倘若按人類有記載的史料中追尋,追求「解放」於生死的意識,【恐怕】(另一次建構「目標指向」的符徵)也早以萌芽於人底初晤或自以為識破自然生死規律那刻。惜此間執著要「解放」的,又多是與死亡無關痛癢的琑事, (誰又)在渾濁人潮中叩問:「為何沒人明白我?為何誰都不愛我?」循著聲音尋覓,神靈早散亂在不知理應如何去愛自己的高懸匾額上,跨不過自憐和受傷的自尊,迷失在尋找下一個願意跟蹤自己的混蛋……(我清楚「混蛋」的形軌:符號的標記位置正在五官比峙下排位!)
一日生命的火真的熄了,還須用腳拼命將它踩踏?認真「縱火」的,又多因無聊或貧窮的討伐,忘記了生火的耐性和智慧……(鴻溝都在生活表徵的「語言系統」裡開始積壓擴張!)
記得十多年前曾經失魂落魄的日子裡,山上林木,喚醒了我看清有關生與死本來循環不息的自然規律。(唉,又假設著「崇尚自然」的必然美麗!當「美麗」的概念仍離不開器官欲慾的有限空間時,「落葉」的意景只局限於「器官的失落」!)此間迷城,到處卻是任意「聽憑處置」的心肝(被權威麻醉的後遺症/最新案例:董先生在京城述職時看不到的「口齒」。),實教人尖叫其所以!
【很久沒有「叫」的慾望。源起於某日發現愈來愈「不夠中氣」!】
昔日一戲劇「老前輩」(我從來不喜歡「前輩」或「後輩」的「思想領域」,各自都想長大卻不甘心示人前!)看完我導演貝克特的《終局》後問:「你認同貝克特對存在描繪的『悲慘世界』嗎?」記得我當時如此回應:「悲慘的國度或許也可以是無盡的淒美!」(重組過程中應刪去了很多字。語言的深淵,無底!)老人家聽後便搖著頭離去。(難言卻仍重視的行為表徵……否則不會記起!請容許我「不夠超脫」!)那時的我還年輕,對死亡的感覺,真是可以像梅維爾電影作品《獨行殺手》般浪漫,虛幻不實的假設著自主死亡的美麗動人!(模倣阿倫狄龍的酷兒眼神,穿越過多少大小街道。跑破了的鞋,修補後又上路。眼神,早給皺紋包起。鞋,都放棄了修補。即穿即棄……)
【喝下了三杯白開水。因尿多而如廁幾回。膀胱的召喚,從沒有意識形態可言。】
假如高行健所言的「彼岸什麼也沒有,沒一絲氣息、沒有風、也沒有衝動,更沒有節奏,沒有面貌,沒形也無言,無色無味,一無感觸,一概模模糊糊……」是死亡的「真相」,或許可理解日本導演黑澤明在他晚年作品《夢》裡再次「叩問死亡」的影像時,依戀的是:那彌留一剎看見大自然底色彩之斑斕!(又一次跌入「論述程式」的圈套,借人家精巧說話立論,卻老沒說清「移情空間」的方位大小。一、誰會翻出黑澤明的影像?二、高行健的「說」文,聊是借用戲劇的假定性行文;三、老束縛在「意義」之中,忘卻了門外陽光難得!)
年青人,何用焦急!多明白患癌朋友的心事,好好學習陪她上路……(煽情至極!因恐「違規」?老師口吻,真要命!)
【叩問死亡前,可有叩問自己的勇氣?統馭生活(性)標記,看清文明的「羞恥」正蠶食思緒,不容我攪亂自己的骨頭!近代中國作家莫言的刪字技倆,真教人心痛!】
瘋子日記06-0503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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