芋頭:
那日您扮演的Miss Wu真的精彩,您們模倣的老師,畢竟像我年少時的一樣,教學方法不但沒有「與時並進」,更是「重蹈覆轍」,實令人擔憂!假如教的依然自說自話,學的依然死背死抄,學校的意義便依然維持著像一家吸塑工廠,重複生產著一大堆沒思考能力的「廢料製造商」……
難怪人家說:今日香港缺乏真正的競爭力!
我認識一位現當教師的畫家朋友,利用暑期替學校的廁所重新設計,將它變成一個新鮮好玩的活動裝置場,大小解之餘,更可在天花或廁門上看到不同大大小小朋友豪傑的「留言夜話」!同學喜愛的「避難所」頓變成「絕筆生輝」的迷幻仙境,借高空半架的「車輪」和七彩的「飛碟」,將夢話投寄!廁所,竟是最接近「群眾」的「道場」!
學校,應是一個最值得年青人留戀的知識「遊樂場」!
今日科技先進,從年幼開始,知識源流早循多元空間發放,學童早經歷著從未有過的多媒體視聽世界,藉以作多角度接收資訊和影像,大大增進其靈巧自足的思維。假如教學仍維持在「直接灌輸知識」的層次,欠缺事非分辨的考證和實踐,它將會變成一個過時的「資源發電廠」!當同學可找著的資訊能量已超越課本可提供的三數文字,如何有效應用隨手可得的資料加以分析學習是現代教育的迫切課題,既可令同學主動尋找學問,更可令學習變成有創意的「驚險旅程」。假如學校只著眼在提供「方便管理」而炮製的「試場助跑器」,為保持有效跟隨市場「指引」而發展的「按分配學習崗位」,它只會維持其「高等懲教所」的信譽,難以面對時代的轉變,重新訂定新的教學策畧,適應現代學童的質素變化和特殊個性。
記得一位教育學院的同學如何試教一課︿食物金字塔﹀,她將課文指引如盤托出,早假設著「課本永遠是對的」!卻沒想及班中多少同學家境清貧,不知如何談得上每日「應得的營養」和「平衡飲食習慣」!當課堂與生活脫節,當老師依書直說只為「完成課程責任」,當同學習慣默不作聲地「照單全收」,一切「平衡」、「營養」的學習只淪為「金漆招牌」下沒甚麽意義的「對稿機」,缺乏任何具啟發性的「學」和「問」的真正「營養素」!
當學習和生活都變成慣性下的「理所當然」,學校便功能盡廢!
我一邊看您扮演的Miss Wu,一邊「流著冷汗」!您的表演雖純真可愛,但又真實得令人髮指!您明白事理,胸懷磊落,實話實說,精靈的背後,仍有著無限發展空間,倘若長此下去在Miss Wu的教化底下,唯恐變成另一個一個失去真正的「學習衝勁」和「辨識系統」的「雙失學童」!
數學詮釋世界的符號代碼,與DNA的排列數據,令您有何聯想?
古希臘時代的「民主」與今日香港人要爭取的有何不同?
莫非我們真的退步!
電腦程式與人底思想的邏輯可會並駕齊驅?
電影中Terminator的歲月是否指日可代?
舞蹈堂上運動的肌肉筋骨與物理究竟可有多少關係?
武俠小說裏的「武功」又源自何想何方?
李白杜甫昔日的詩文,今日又可以令您找到甚麽可延展其幻想的天份?
歌曲的韻律節奏由古典到披頭四到Twins,究竟意味著社會經歷甚麽變遷?
「SARS」為甚麽突然比「AIDS」更吸引傳媒去做新聞?
是否病毒一樣戴住有色眼鏡去過濾人?
聖經講耶穌基督好偉大為我們犧牲,究竟二千多年來因祂死了多少人?
為甚麽歷史考試對任何事件總有one two three steps的解釋和答案指引?
為甚麽毛澤東死後有關他的書卻好像教人讀不完?
今日又有同學遲到兼受傷,是否又被如常列入記過簿件上?
可知道前者因要找人借錢乘車,後者傷在心中沒人想?
學校的牆壁為甚麽不準塗鴉?連「民主牆」也被放在最不顯眼的一角?
您想您的「理想學堂」又應該是怎樣?
從我第一次聽到您清脆可人的歌聲,到接觸您率直表白的勇氣,才令我放膽向您「上訴」兼「問路」!您一定找到比我更好的「路數」,解放一切問號將它們變成「思路」!他朝又碰見Miss Wu的話,您便不會像台上扮演的那麽令人學習煩燥!
原來,一個自我發現的旅程就在您們創造的角色中早已開始!
瘋/二零零三年七月二十九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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