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關《尋找貝克特快樂的日子》

最近香港因「高行健藝術節」而興起一陣驟近且遠的「文學氛圍」,卻總教我提不起勁一起與人家走到中大湊湊熱鬧。不知是否因最近的降雨量,減低了出門的意欲,或是從來不愛如此近距離追蹤一個作家的足跡?要說要看的,不是早已藏在文字行間了嗎?

寫作從來都是隻身上路的事。對一個深切關注周邊生命的作家來說,與世界的交往每是靜止間的探問,隨自身的特殊性,聆聽箇中與萬物碰撞間所發出的聲響。文字是他試圖作上「深情對話」的橋樑,觀照一一,梳理思緒,從中策騎,讓想像飛翔。現實裡的談話,總嫌不到位,充滿跳接和前設的假定,話語不能像行文的冷靜、細緻和盡情。喜歡高行健的話,看他的書(或畫)便足夠。一個作家一旦變成一顆被人家追捧的「明星」,公眾行動頓成為文字私密空間裡鬧出的「鬼事件」,大事鋪張幾回,只怕留下不了甚麼之餘,更破壞了美好的想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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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尋找貝克特快樂的日子》的演出前,觀眾未入,演員早已「進場」靜候……

觀眾「進場」那刻,演員看似背著「世界」,「面向」著一幅油印上焦土大地的布幕。「進了場」的都坐下,驟似「別無選擇」,方向都被「安排」朝著近似同一方位,那刻,可有誰想過:她(演員)究竟在想著/看見甚麼?

藝術的假設,本來弔詭而荒誕,或許都是一廂情願的架勢,試圖將觀者引進「故事/行動」的「場景」。然而,進了場的(包括表演者和觀眾),又有誰可真箇認定其身心均「進入狀態」,那或多只是另一種毫不真實地假設著的現象,內置著誰也弄不清的思緒,各自斷斷續續的構建著遊離的生活聯想,其片層像無時無刻凌亂地混雜在腦袋裡,「似有章還無章」的「閃念」,按「進場前/後」(或過程中)的心理及生理狀態,承托著自身的特殊經歷和價值取向,暗地裡早拼湊出不一的邏輯圖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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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小朋友跑到沙灘,看見貝殼,多因好看而開始搜集。貝殼品種繁多,搜尋卻需具備好奇、眼光和耐性。有趣的是:一下子搜集到的貝殼會變成「擁有 的資產」,鬥多鬥美之外,鮮有追溯牠本有生命,或是按外殼的紋理形狀,追查牠生命時空的源頭。或是,當成年人也漠視牠底的特殊生態,放棄了好奇或重視的時 候,又怎叫小朋友問下去?貝殼,頓成為另一種「特訓」– 認識錢幣的代碼!貝殼的「生命想像」,只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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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連數天,夢裡都是與舞台相關的影像,委實似是一種潛意識的自嘲……

今早甦醒前發了如此的一個噩夢:舞台正展開一個嶄新的演出,一塊又一塊黑帳垂下,構成一個莊嚴的「治喪祭壇」,演員還未出現,觀眾似被眼前景物冒犯了,相繼離場。一張張似曾熟悉的「文化臉孔」,頓變瘋狂,拉開繃緊皮肉,咒罵著:這是一個不道德的舞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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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日下午跑到在加路連山道的阿麥廚房聽四個女人**談《死亡與少女》的創作雜思和朗讀奧地利女作家艾爾弗雷德·耶利內克( Elfriede Jelinek)兩個短劇的部份廣東白話譯文,選段作品包括《白雪公主》(Snow White)和《睡公主》(Sleeping Beauty)。兩齣戲均借「神仙故事」(fairy tales)的人物本源重新出發,從格林兄弟(Brothers Grimm)作品傳誦至今日社會一直缺乏深究其中看似尋常的角色設計和可能隱藏著的「不尋常意識」,思考內裡充滿弔詭的存在和面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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