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整香港新版圖
–在街道蹓躂的場景記拾一

記得自己兒時的世界,多迂迴在家中不同的方塊角落,由床底到被窩、廚房到廁所均成為可借成人語話世界作上幻想的遊戲場。窗口與大門,是「觀望宇宙」的「出口」。九個人在一百多平方呎的「密室」內「穿梭」的軌跡,在本能的觸覺底下,早學會了以人體嗅覺和磁場吸力「引動」出人與物移轉的「毫厘」方位,按日累積的經驗,家中各人遺留下的生活線索,盡是建構幻想故事的好材料,密集的枱椅家具和日用器皿等,頓成上佳的雕塑工具,以人家不可理喻的空間形軌神行造像。成年的,那會想及一個尋常的家居,對童年的我暗地裏成為自娛的「天上人間」,勾劃著「不一般」的「異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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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整」種種背後的假設與聯想

我想今日要年青人願意走入一個仿似與他們生活沒有直接切身關係的社區,作任何考察或探索行動,實在是一件甚具挑戰性的事。在現行社會氛圍和不斷下滑的教育素質底下,他們或只能迅速拈來一些即時浮現的理由,方便拒絕「行動」:

「『落區』?廢時失事!打多幾盤game較實際!」
「爸媽唔鍾意我出咁多街!」(自己shopping除外……)
「要考試測驗,分數更重要!」(書本與生活的關係卻從不打緊……)
「上網乜都有,電視亦睇唔少,唔駛咁煩周圍走!」
「每日返學都唔見得條街有乜嘢好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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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兩天是復活節假期,先後收到不同的Hallmarks電郵賀卡,其中設計都離不開以Easter Bunny為節日的焦點表徵。我想倘若兔子得知人類借牠的形象引伸創作成節日的符號,不知有何感想?可有想過我們運用牠比作某種人類「偉大情操」代碼表象的理由,或許都是自圓其說之借口,目的離不開為「方便」溝通,以達到資本家眼中可「快速完成」的另一宗「商業交易」!難怪今日生活,就連感情也總無奈地要透過一系列「商業道場」來達至「溝通」或「相交」的目的,否則很容易會因「廢時」而「失事」,「後果」誰能承擔?

友人的美意本來自一份難得關心的情愫(雖或許包涵著「局部性」不知名的、不自覺的「按時慣性情感」),透過既定貨源中挑選的心宜「作品」,傳情達意。要理解友人的情感區域,唯透過其商品「選擇」的意向和品味投放作橋樑,加上最受用的幾行「個人化」的留言,才可較「準確」捕捉送信人的「心神標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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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段「活在瘟疫蔓延時」的日子裏,春雨之下,一切穿梭城市命脈的管道,竟經歷著近乎像超現實電影裏的荒誕,驟然的孤寂,不知如何梳理昔日追追趕趕的凌亂……連寶蓮寺的「單位主持」,也許要將目光從慣常的電算盤轉回到冷落了多時的蒲團上,心裏一邊點算著近日滑落的「香火指數」,一邊擔憂月前才計算好要發展的地盤進賬,恐怕不知要拖上多大陣子,方可恢復「元」氣!

只是,此「情」此「景」,此「空」未算「空」!「現起」的現象,可有教你我重整昔日生活之光景,看清楚那曾堅執著看待事物錯對的方式。建築著此間痛苦的,可會只是「為我們存在服務」的幻想,像一團騰空半駕的蔽天雲霧,阻擋著應有的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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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菲曼(Wladyslaw Szpilman)!一個你可能覺得十分陌生的名字!他是二次大戰曾身心經歷極度恐慌和折磨的著名波蘭鋼琴家!我們可能認識的他,或許只是電影《鋼琴戰曲》(The Pianist)裏探討的焦點人物,一個只存放在影像中闡述的「悲慘故事」?對今日置身在非典型肺炎病毒彌漫中的香港人來說,或許沒有多大意義!

對一個在七歲時曾身處集中營的導演波蘭斯基(Roman Polanski)來說,薛菲曼的「身體版圖」,意味著雙重意義:歷史的和自身記憶的。這位鋼琴家曾在波蘭切身經歷整個猶太人慘遭納粹黨迫害的恐怖年代,其身體上留下過的烙印,早成為他身心版圖的必然部份,像波蘭斯基一樣,那曾令身心焦萎至幾近乾涸的景象,多容易令人喪失求生意慾!才發現在絕望廹近的時刻,十指又不自主地抖動,借蕭邦的音樂,偷窺那掩藏已久、卻可振奮生命的精彩神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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