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封。1980年11月8日。性格調度前後精神如常尋索。】
上回至今,已是一個月前的事。如是每天營役之間,聊似無休止地凝望著肉身和意識經緯上的呼吸,借每刻輕浮行動,自我繁衍所謂自由自主的想像,卻無法改造存在本質的虛無。哈維爾的名字,和與之相交過的感覺,也許只是連串「修飾痛苦」、半吊而窒息的自吟自唱,藉「人家」尋找可染指的視聽,假設可讓靈魂飛翔的概念。意識的監牢,給身體的疼痛破壞了其中可醞釀的神祕,在按不住心脈速率和血管壓力的日子裡,儘管打造怎樣的詞彙,都逃脫不了「合成變奏」的無盡心迷當中,處處畢竟都可成為自甘「墮落」的誘因……
早知「解讀哈維爾」是徒勞的事!它只是試圖「調度性格」的遊戲,自我重複配對「康復的療程」!當憂傷蛀蝕骨頭,「痊癒」只能在間歇性輕狂中暫停摧毀或減低退化速度的「愚蠢幻想」。
哈維爾給奧爾嘉書簡的時光,看似從來早與此間脫臼,卻又迴響著連綿複製著的人間精神飼料。一個「歷史人物」(才是還未及兩年的事)的「內涵」,承文字表徵,撩開「入性入格」的帷幕,可不都是自然的東西,攪拌著念頭的焦躁?
監牢內的「時間組合」和「偶然印證」,可不都像是哈維爾自己試圖激活存在感覺的「文字序列」?我,借先人的遺物,在星空和胸口之間,企圖藉人家文字冥想每日的意外,只是沒半點沾到對抗存在糾纏的能量,繼續消耗自己,在化為灰燼前,愚蠢地思索人間病痛的本質(當中恐怕包括愛情的虛無)。行文瞬間的前前後後,收到台灣學者丘延亮回憶筆記第五十七回,得知昔日曾擁抱的柏楊入獄前後的故事,驟然不及調和人底行動和性格的磨損,無底的整頓著生死間的矇昧。人間筆觸(包括筆者此刻填上的文字方塊),或許只是蹌踉失控的精神躁動,防止自尊給外間事物切割的禱文!
文字本質野蠻(卻多不肯承認),在試圖妝扮或篩選「眼法」的過程中,一再無聊的、徹底的自行瓦解,給人間信條裝嵌上林林總總的「精神意韻」。由哈維爾引發的書寫行動,在「休假期間」突然竄入分泌腺中,激發著可繁衍「另類情感」的假想,在每日的「空想作坊」中繼續進行「瘋祭」,委實何必呢!
身體和意識間,從未休止的相互殺戮,繼續無聊的懷疑對方的真實性!原來,傷害始於「人生觀」的「神祉」裡,妄想建築「救贖」生活的意志。
如哈維爾在上一封書簡中發現:在虛擬之家的牆垣外,潛藏著「家」的真相和疆域!
如哈維爾試圖以丟棄一張「中產傢俱」擺脫其早種骨骼間的「文化品味」!
如哈維爾重複架設點擊思緒,以求主控意志去向,持續給孤立添加可活動的理據!
如
哈維爾
借一字一詞
試圖擴張呼吸間可調適的「活動內涵」
給空洞
填上註解
打磨
可形容上蒼與自己「同在」的曖昧關係!
在今朝崇尚「大數據」或「大論述」的年頭,一個人物難免被一再收編入其行列,變成可「量度」的「點子」。哈維爾早意味當人從「事實數據」的洪荒中被迫拿走箇中細密相連的點滴脈絡時,任何「和諧」的思考框架,恐怕都是移動歷史面相的技倆,各自企圖挾持「主場概念」的「霸權」位置,持續建築以「文明」為由的荒謬系統,方便繁殖「其所以」的「新論述」罷了!
斯洛登(Edward J. Snowden)的出現,反映著人底按捺不住的墮落,日以繼夜的背棄宇宙神祕,各持「使命」或「人們」的「意識神祉」,合理化追捕行動的藉口,以隱藏自古早淫污的靈魂!在你我頑固妄想保持自己雙手淨潔的同時,心汗早淹沒了神志,卻仍虛構著道德神話,以「自由」之名,合理化一切侵略行動!
靈魂的根脈,纏住了千萬年「文明註腳」,臭氣幾及宇宙邊陲(假想它也許只是另一個物質框架而已)!
時令在變,骨骼亦然。今日看如卡夫卡般「盛名」人物,其「結構」又豈獨是哈維爾的「正如其文字所言」?或許,任何詮釋也是徒然,它只是讀者另一種沒完沒了的「自療旅程」,給生命塗抹傲慢的後果!所謂「喪失的自由」,如哈維爾發現,它可能只是自我隱藏在某形式結構下的意識,後面可重構的,或許是另一種遊戲後果的局部顯像而已。
意識,從來是給空洞充飢的糧餉,在身體完全萎縮前束縛知覺的呼吸……
04-05/07/20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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