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通」往那裡?守門員,要守著些甚麼?
門,是否意味著要一統集體意識而豎立的道德屏障?在迷信只有藉「苦難」才可領悟或接近上蒼的國度裡,人的故事又怎能平靜?人的行動,都變成一種抗議或辯護的意識底下不甘願被人家馴服的震撼能量!
難怪足球運動裡射門可給人帶來如此的興奮!
一個守門員的視界,一方面彷彿要義無反顧的堅守著「門」的意義;另一方面,要假設著每一個要「闖關」的人均要具備著一定的條件才可「通 關」,否則任何懷疑或抗衡他職務的人,全是「敵人」!懺悔,遂變成一種抗爭以外冀求通關的手段。祈禱,既是一種「預防」墮落、或是試圖藉以洗脫「墮落」、 得以將「救贖」的「利益」手到拿來的重要「自救精神」(或是自咎精神)!在守門員眼下,一切行動都彰顯著他的存在意義和重要性。「排他性」究是他心中必然 自我鞏固的「門檻」,把一切周圍對著他虎視眈眈的生命個體,變成他底存在「傷害」的、破壞或威脅其「幸福基礎」的「異端分子」!
誰在叩門?可是一種預設「良知」的拷問行動?一場又一場被迫先行「自我審判」的悲劇從未停止的搬演著,最後可如何選擇終止生命,難道那是唯一「入門」的方法?
守門員的「立場」、「態度」、「思想」又可如何與叩門人作出「對話」?畢竟其「超然地位」早注定了從「把關」的「應有意識」,在面前眾多性 格和命運交雜的世界裡,唯試圖一統「客觀世界」的去向,以方便監管「他人」在「進門前」的應有儀式!只是守門人可有想過:「門,卻從來沒有要打開的意 識!」其「立場」、「態度」和「思想」又或許只是另一種「自我思想」和「肉身靈魂」間交鋒衡突的、自蠶的「虛擬載體」,從來沒有出路?
在尤金尼奧.巴爾巴(Eugenio Barba)的《鯨魚骨架之內》(Inside the Whale’s Skeleton),可有聽得到鯨魚的呼喚?牠游,牠走,牠要「出門」,一切都只是牠的自由,骨架之內,誰在假設著可與之共存的「自游」意識?骨架裡外,之間可真站著的只是守門人的獨裁,將生命的視界統一在他享受看見苦難的畸情中,渴求「召喚」的喜悅?
信仰,可會是一種假設著受難是必需的自覺行徑?
罪孽,可會是通往骨架以外必需經歷的「食人族」信條?
或許西方的門道,畢竟欠缺禪意!門檻內外,各有所執!守門員的「衣缽」亦不見高明!或許,這都是巴爾巴在遊走「東」「西」兩方,發現一切本來無方的徹悟!
我,看見的是怎樣的一度「門」?一直守著它的,可是自己?自己,可是唯一的「終極地獄」?畢竟巴爾巴的「最後審判」,都是演員(和觀眾)身體和心靈自地建構的混沌!覺醒,本來就在身心裡頭!
歐丁劇場的演員展演,或許是一條自由通往骨架裡外自我覺醒的門道!其「技巧」在摒棄任何預設的勇氣底下,重建安魂的骨架,隨意而行!
「守門員」的「視界」,可近、可遠、可充滿禪機!
瘋子日記3011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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